• 我能听见声音。 最初,是声音。并非来自外界,而是源于我自身内部,一种粘稠的、缓慢剥离的声响,从我喉咙深处传来。像是某种湿滑的东西,正从食道的褶皱里苏醒,带着不情愿的滞涩感,开始逆着吞咽的方向,向上……或者说,向下?不,是回溯,是逆流。 是那碗面。那碗象征长寿、...
  • 村头的饭馆飘着菜香,我对着对面的刘书坡抬手唤来服务员。他依旧是小学时那副模样,眉头拧得笔直,说起话来义正词严,可我清楚,这严肃的表象下藏着见不得光的心思。 菜刚点完,刘书坡便冲服务员补充:“再拿把木梳、两盒棒棒糖,顺便带个小火车玩具。”我当即沉了脸,直言:“我...
  • 大厦的应急灯在走廊尽头明灭,绿光扫过林薇凝固的脸时,我终于听见了那声极轻的“唰——”。 那声音像旧胶片被突然抽拉,又像画布在暗处被人悄悄涂抹。我攥着扳手的手心沁出冷汗,看着林薇保持着举手机照路的姿势,连瞳孔里的绿光都没晃动半分——她就像被按了暂停键,唯有脖颈处...